青年电影人如何在行业机遇中取得突破性成长I 专访电影企业家叶宁

采访 撰稿 I 河夏

策划 宣传 I Rac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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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工业网 x 华语青年电影周

第15届华语青年电影周正于2020年10月24日-27日在武汉举办。此前,华语青年电影周“猎鹰计划”终审环节已在北京完成。影视工业网及影视工业网·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作为作为第15届华语青年电影周官方首席合作媒体,将持续带来相关深度分享。

对每位青年创作者来说,创作这件事从来都是不易的。除了日复一日的自我成长,行业机遇同等重要。每个人的职业功夫和专业素养,都需要一点一滴积累。

 

近日正在中国·武汉举办的第十五届华语青年电影周,以“温暖你的梦”为主题,在行业开了一次盛大且真诚的电影人聚会。众多电影人齐聚武汉这座特别的城市,为中国电影助力。

于2019年在华语青年电影周中诞生的“猎鹰计划”,如今已成为越来越多青年电影人深度关注并参与的成长平台。作为华语青年电影周的核心内容板块之一,“猎鹰计划”渗透了本届电影周的主题:温暖你的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恰巧,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的梦都关乎“电影”。

 

在今年“猎鹰计划”终审现场(中国·北京),不乏在行业中默默耕耘的新面孔、新力量,他们带着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初次亮相银幕,作为特别的观众在影院座椅上感慨,在与前辈的交流洽谈中为作品找寻新的方向。

 

在北京“猎鹰计划”终审现场,影视工业网与评委叶宁做了一次深度交流。

 

崭新一年的,华语青年电影周“猎鹰计划”带来了哪些新力量?备受关注的青年创作者在自我成长的过程中会历经哪些困境和突破?在未来创作道路中,有哪些职业功夫和专业素养都是青年电影人成长的必修课?本期专访将从多个角度呈现。

[ 叶宁简介 ]

 

中国电影企业家,著名电影制片人。现任青崧影业创始人、董事长,华影天下(天津)电影发行有限责任公司董事⻓。同时兼任北京电影学院管理学院客座教授等社会职务。曾任万达文化产业集团副总裁、五洲电影发行有限公司董事⻓、美国AMC院线董事、华谊兄弟传媒集团副总裁、华谊兄弟电影有限公司总经理。

 

2017年获柏林电影节首届“亚洲璀璨之星”最佳制片人。2017年入选由美国权威杂志《综艺》(Variety)和Verizon联合承办评选的“2017全球娱乐业最具影响力500人”榜单。

 

由叶宁统筹、监制出品和策划发行的主要电影作品包括:《警察故事2013》(2013)、《北京爱情故事》(2014)、《煎饼侠》(2015)、《滚蛋吧!肿瘤君》(2015)、《夏洛特烦恼》(2015)、《寻⻰诀》(2015)、《唐人街探案》(2015)、《罗曼蒂克消亡史》

(2016)、《摔跤吧!爸爸》(2017)、《芳华》(2017)、《前任3:再⻅前任》(2017)、《狄仁杰之四大天王》(2018)、《八佰》(2020)等。

[ 影视工业网 x 叶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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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猎鹰计划”共同出发 实现青年电影梦

影视工业网:今年“猎鹰计划”征集了400多个剧本,到终审环节的项目只有10个。您认为脱颖而出的这10个项目,都必须具有哪些共通的特质?

 

叶宁:整体而言,是有惊喜的,尤其是进入到十强的项目。惊喜在于:作者有非常强烈的故事表达的驱动欲。

 

每个剧本都不一样,但共通的一点是,我能够看出他们的表达欲、他们对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的热情。我是比较看重这个的,因为大家都是原创剧本,你要脱颖而出,你表达的内容必须是从心出发的。如果没有这样的热情,你很难可以继续往下走。

 

能够脱颖而出的这些剧本,他们的创作者视角和人物命运都是有很多牵扯的,表达出来的内容是有力量的。

 

目前,创作者们只完成了对剧本的撰写,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是如何用镜头去把这些内容表达出来,让它们和观众建立起连接。

2020年“猎鹰计划”相关创投终审路演现场

影视工业网:作为“猎鹰计划”的终审评委,在评估青年导演的项目是否具有可开发性时,综合来看,您作为评委的标准在哪里?

 

叶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很容易被忽略。实际上现在看一个项目,重在前期,即剧本阶段。剧本又重在前期构建阶段(结构),再往前,就是核心人物的核心驱动力、核心人物与事件的戏剧性。只有把这点想明白,根扎得特别深,你走下去才能特别扎实。

 

判断一个项目是否可值得开发,各方面都很重要。当然如果说这里边有最重要的衡量标准,那就是先有好的剧本。

 

影视工业网:好作品也需要曝光。如今很多人通过不同的电影周、电影节平台来曝光自己的作品,比如华语青年电影周“猎鹰计划”。在今年的“猎鹰计划”中,进入前十强的项目还有机会做样片。这点您怎么看?

 

叶宁:这次创投很好的方式就是给进入十强的项目都给予了一次拍样片的机会,我觉得这特别特别好。

 

也有可能以后中国的创投都应该有这样的机制。即使做五分钟、三分钟,我觉得也是有意义的。这能够让我们提前看到导演在剧本后的第二步,我们看他们的影像风格、镜头表达,看他所表达出来的内容相对剧本而言,是已经加强的阶段还是有更多提升空间的。

 

青年创作者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及时找到自己的不足,看到自己的优势,这对自我成长来说是难得可贵的锻炼机会。

 

影视工业网:是的。在电影院终审现场看片的时候,有的片子已经开始有电影的味道了,会让人很期待。在创投期间,主创陈述项目和评委去判断评估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对创作者来说,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关键。您认为他们得准备到什么样的程度,才更能够给全场的评委、资方等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可以从您个人的角度来谈谈。

 

叶宁:首先非常重要的一点,你的剧本是好的。我看完剧本,能够被里边的故事所打动,且能感受到你的表达是成熟的、完整的。

 

项目在创投平台的呈现时间有限。这个时候,你的关键句提炼、故事大纲、所表达的内容风格就非常重要。这些都需要提前去打磨。

 

如果你有能力、精力、资金去做样片或者风格片,那很好!这都是在为你的项目争取更多被看到的可能,它们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给评委建立起很深的印象。你要通过各种方式来让评委来相信你能够成熟地把它表达出来。

2020年“猎鹰计划”相关创投终审路演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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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实践的艺术 日常积蓄沉淀职业功夫

 

影视工业网:走完创投,或者说是在创投期间,很多项目都将开始拍了。即便是还没有参加创投,一旦下定决心要拍电影,去实践之前,您认为一位合格的创作者必须要做哪些思考?

 

叶宁:这是个好问题。在我的认知中,电影是实践的艺术。没有实践,就没有提高。一定要先去做,“做”总比“想”要好。一定要扛起摄影机去拍,去表达,去体会,比如日常的写生很重要,平时看其他优秀作品的拉片分析很重要。这些最终都会沉淀为你的职业功夫和素养。

 

真正要去做一个项目时,尤其在剧本阶段,你的原点的构建是否够清楚,这是需要深思的。即使你拍的是偏艺术的片子,你也需要想清楚你表达的内容是否是清楚的、有设计感的,这些也都来自于你平时的积蓄。

 

在把文字变成影像的阶段,你的影像风格是否是打动人的,你对蒙太奇的运用是否是到位的,这是都是非常重要的衡量标准,是对影片结构性的思考。你完整地思考一遍后,你会发现自己的很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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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极其单纯的表达 才能塑造极其深刻的作品

影视工业网:如今很多青年创作者在创作的时候,都是在回顾自身成长中的真实故事。他们的经历很丰富,对创作的热情与真诚也很足够。但同时,部分创作者的表达欲过于热烈,以至于分享出来的内容可能太满,而不是创投平台中的评委或是市场中的资方想要的。对年轻来说,这件事还是挺纠结的。

 

叶宁:年轻创作者是会面临这样的困惑。我对年轻导演说的很多的就是:你要表达单纯,你要呈现你觉得是最有力量的东西。其次,你要思考什么样的风格是最适合你影片的。最后,你一定要坚持,不要想太多。

 

现在很多年轻导演就是想得太多、太复杂,大家反而不知道你到底要讲什么,这可能是被自己的内容所束缚了,也可能是他曾经看过的影像在干扰他。只有极单纯后,你才能极深刻、极流畅。

 

影视工业网:那关于题材和内容呢?在选择的时候,可以有哪些思考?

 

叶宁:如果你表达的是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以小见大”的故事,同时具有丰满的人物力量和强烈的戏剧冲突,反而更容易打动观众。

别一下子非要去讲一些“大”的东西,有时候有可能一个技术上的失误,反而会把你内容中好的东西给冲淡了。

 

你熟悉的、“小”的东西,你去把它们做强、表达到极致,反而会特别特别好。

 

影视工业网:有的项目会以“我花了巨资”或者说“我有流量明星”做为宣传点。您如何看待这点?

 

叶宁:首先把故事讲好就好了。演员、流量,有时候是一面双刃剑。现在好多电影,大家都期待看到新面孔。只要是好的角色,大家反而可能会更能够记住这个角色。

 

最可怕的就是看完电影后,只记得演员的名字而不是里边的角色,如果这样,我觉得这是一部失败的电影。

图:叶宁在2020年“猎鹰计划”相关创投终审路演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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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面对观众的素材 都需要更用心、更有力量

 

影视工业网:实际上拍电影的时候,尤其是青年导演、新人导演,有很多都是小成本运作。如果是在宣发阶段受困于资金,这样的创作者该如何突破难点?

 

叶宁:宣发非常非常重要!对于年轻人来说,宣发资金不够该怎么做呢?我希望大家能够知道的:所有你面对观众的素材,都是需要你用心,更有力量。

 

比如,要把自己的预告片剪好。有可能你只有一款预告片,那这款预告片就必须要特别棒,必须要做好。不一定是非得花很多钱去做四五个甚至更多预告片。先用有限的资金专注在一个预告片上。

 

琢磨一个好的片名,做一张好的海报,都是很有效的事。宣发本身也是在集中精力做最有效的东西,不是什么都做。

 

别人可能是10块钱花出10块钱的效果,但你可能得去思考:如何将10块钱花出100块钱的效果?这些得靠作为创作者的你需要自己去思考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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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创作的热爱必须是真诚的 功利性的热爱是无用的

影视工业网:在您看来,新人创作者普遍需要再提升的地方还有哪些?

 

叶宁:第一个就是在创作的时候不够沉下心来,想法太多。想法太多,实际上是自己的能力和阅历不足造成的。很多人都有想要成功的梦,但却想投机取巧。对创作来说,必须是真的热爱,而不是功利性的热爱。

 

第二,为了这种热爱,你坚持自己,并以开放性的态度,去吸纳所有的营养。从古今中外优秀文化故事的智慧,从你圈子以外的智慧,都去学习。你会发现竟然还有这么多表达方式和叙述方法,你会因此变得特别特别强大。你必须要很扎实很扎实地沉下心来描述好每一个人物,讲述你的故事。别老看到好像别人就运气好,就能轻轻松松成功,别人付出的很多辛苦,其实都是你没有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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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人物是否抓人 这是电影本身的东西

影视工业网:从《警察故事2013》到今年的《八佰》,不论是以统筹、监制出品和策划发行的中的哪种角色参与,到底要不要接这个项目或者参与合作,您首先看重的是什么?

 

叶宁:首先,故事要是能够打动我的。我不管他玩的是多高级的结构,不管它是偏喜剧、惊悚等,我首先看故事的人物是否是能够抓到我的,这是电影最本身的东西。能抓到我,我相信基本上都能抓到观众。

 

其次,看创作人的影像语言表达能力,能否符合他所想表达的故事。电影是镜头表达的艺术,没有掌握光影表达语言的电影创作者,就如同画家不懂色彩、造型和笔触,不可能成为好导演。

最后,看项目的可行性,尤其是商业可行性,看他的预算、人物是否都是与项目匹配的。我做的很多项目,很多时候都还在给创作者加预算,请更好的演员,设计更好的场景,最终目的是让项目变得更有市场的可能。

[ 由叶宁统筹、监制出品、策划发行的电影作品 ]

《八佰》(2020)

《芳华》(2017)

《摔跤吧!爸爸》(2017)

《罗曼蒂克消亡史》(2016)

《煎饼侠》(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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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必须为结果负责 懂得帮创作者做减法

影视工业网:在电影工序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是制片。您作为电影制片人,如何定义这个角色?

 

叶宁:制片人是必须要为结果负责的。第一,制片人必须要懂得创作者想做什么,发现创作者好的方面,要鼓励他们,但同时要平衡一些他们焦虑或多虑的东西,有时候要帮创作者做减法。

 

制片人永远像一个保护者、平衡者。有关预算、资金、周期等事情,制片人都需要帮助创作者,去让这些有实行的可能性。所以对于制片人的综合要求要更高,同时他要保护和尊重创作者。

影视工业网:制片人必须有非常果断的敢取舍的思维?

 

叶宁:必须的,尤其是做商业电影。艺术电影,可能更多的是尊重作者的风格、完整表达性。

 

但商业电影最重要的是:一方面要保护创作者,另一方面要平衡创作者,在创作者已经完成他的工作后,从市场、观众的角度去帮助创作者做结构性的调整,这个时候,做减法很重要。

 

“做减法”的核心就是让观众看起来更顺畅,感受到有新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不是考虑是否是你喜好的,而是考虑你的内容与观众建立链接的可能性、同时保护创作者原创的表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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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特别了不起 创作者表达的内容基于平凡观众

影视工业网:之前您有句话挺可爱的,说“我们的观众都是很可爱的”。

 

叶宁:是的是的。我们作为做商业电影的专业人士,一定要和观众建立起某种共鸣的。因为现在的大众电影(我更喜欢用“大众电影”,而不是“商业电影”这样的词),一定是为大众服务的。大众要买票来看你的电影,你作为创作者需要从大众的角度去思考内容,这是蛮重要的。

 

同时呢,也不要将这句话过渡成其他意思,比如觉得要随从、臣服、讨巧于大众,不是这样的。

 

观众在看一个好的艺术作品时,他希望看到好的东西,能直击他心灵的内容。所以我经常和年轻创作者讲的,你发自内心说好一个故事,它一定会打动观众的。

 

中国电影市场其实处于一个非常好的情况,因为观众在看电影的时候,他就在看电影最本真的东西,即里边的人物、情节。他们可能欣赏不了像创作者那么高的或者晦涩的艺术表达,但未来创作者要表达的东西是基于我们这些可爱的平平凡凡的观众。

 

通过这几年中国电影的成长,观众看的东西多,他们对于好东西的鉴赏力是特别特别强的,他有可能不喜欢作者的某些表达,但他有他的见解。所以大众电影,从观众的角度去考虑和尊重一些问题,我觉得是必须的。

 

作为大众电影,很大一个命题,必须考虑中国电影的类型化问题,这是绕不过去的。你只有更好的懂得类型,你才能发挥在创作上无穷尽的想象力和你的艺术表达,这不冲突。

 

我们的市场这么大,一定需要一批又一批的优秀中国故事走入市场,去激荡我们中国观众的心灵。而且这条路不能再犹豫了,目前我们的产业化做得远远不够。我们的创作者,通过创投这样的平台来曝光自己和作品,是一种特别好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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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困于当下 用好的故事撬动更多资源

影视工业网:咱们现在处于后疫情时代,电影产业逐渐复苏,对于中国电影市场和中国电影人来说,都是一个新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不论是电影公司还是创作者本身,咱们还需要做哪些实打实的储备措施,以应对下次可能有的突发事件?

 

叶宁:大家应该更多把这个看作是一个机会,一个更难得的机会。你会发现在整个世界面临同样的灾难时,中国是最先复苏的。这点尤其感谢我们的政府、老百姓。

 

中国电影市场已经处于快速复苏中,只要有好的作品,中国电影观众还是会争相走进电影院为他们鼓掌,多好啊,他们不离不弃的。在这个机会中,创作者们要坚定自己要有好的作品才能打动观众。好作品是不二的法宝,投机取巧的事少做。这是我越来越坚定的事情。

 

你有好故事后,当然也需要有好的团队。但,你得有了好故事后,才能撬动更多的资源。你没有好故事,即便资源都给你了,也可能适得其反。

 

影视工业网:您之前前说“为每一部成功的中国电影感到骄傲”。让您感到骄傲的中国电影是什么样的?

 

叶宁:这里边的中国人物必须是鲜活且丰富的,是中国人的命运、生活、情感为深度聚焦。特别是一些小人物的故事,一些平凡人故事背后生活的戏剧性,我觉得是特别特别精彩的。

 

首先,这是需要靠我们年轻创作者持以巨大的热情去拥抱现实生活中中国的社会,以他们的慧眼去发现,并以影像的形式将这些内容戏剧化。中国社会一直在发生巨变,这些巨变是让人物命运有更多的戏剧可能性的。

 

其次,要尊重和理解中国的文化。创作中,你在设定故事背景的时候,你的道具、化妆、服装等,都要从细节去呈现。这需要做很多功课,需要非常认真,需要有工匠精神,而不是想当然。

 

很多年轻的创作者会在这个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发现很多影像的表达“立不住”,构造的场景不真实,也许就是你的功课做得不足。你是不是趴在那里去想了人物的一颦一笑、所处于的环境空间、所面临的现实挑战的问题到底是否是真实的。

 

第三方面,不能受困于当下的生活。你要脱俗,你要从某些固定的思维中跳出来。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年轻创作者有足够多的耐心,就能拍出好的中国电影。

图:叶宁

“华语青年影像周”,原“华语青年影像论坛”,作为中国电影家协会主办的三大国家级电影品牌(“金鸡奖”、“百花奖”)之一,是国家重点扶持的文化项目,也是国内首个以扶持青年影人为目标的国家级、权威性电影节展活动,旨在发掘和鼓励优秀华语电影创作新人,发现和孵化优质电影项目,鼓励优秀创意,为繁荣华语电影创作、推动电影产业发展贡献力量。

第十五届华语青年电影周主题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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